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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学士宅:庭院深深出名贤(上)

□白本

 

论及如皋望族,绕不开北宋王氏家族。历经千年,多次修缮,王学士宅幸存于世。民国本《如皋县志·卷三·区域志·宅墓》记载:

王学士宅,在崇正坊东。宋王惟熙、王观、王觌、王俊乂一时相继登第,乡人荣之,名其里曰“集贤里”。知县胡昂建石梁,亦曰“集贤桥”。知县刘永准作东南门,亦曰“集贤门”。

王俊乂为钦点状元,王惟熙、王观、王觌,均高中进士。王观又是宋代词人,一句“水是眼波横,山是眉峰聚”,流传千古。王家可谓书香门第、官宦世家。

关于王学士宅的佳话,于如皋流传甚广。刘钟喻还撰有《王学士宅碑记略》,录入民国本《如皋县志》,又经郭祥贵断句,兹抄如下:

宁海名邦,发扬古地,弦歌济济,风和丞相原头;甲第重重,水绕状元陂上。父老为余言曰:缅维有宋,叠起名贤。在雉水之东阡,有龙图之旧宅。金龟压钮,代产伟人。黄雀投环,世留阴德。宝刀感神仙之授,佩兆公卿。琅琊启江左之勋,家传阀阅。尔乃司封员外以平狱高驷马之门;润州神君,因抗疏除豺狼之道。内解党议,爵晋御史之台;外治城渠,召迁中丞之府。乃是父实生是子,惟难弟兼有难兄,出安定大儒之门,登嘉祐二年之第,笔不加点,千篇芍药之谱;纸贵洛扬,口不停吟大理寺丞之书。集名天鬻,凤毛有自,不数贾至之挥毫;花萼联辉,岂让宋祁之独步。犹有从子,称厥佳儿。辞厚聘于穷途,耻拜命于捷径,射策邀宸翰之首擢,建论挽宣和之颓风,五代恩荣,无忝科名领袖。一门气节,堪作文教总持。宜乎于氏门边,千寻乔木;栾公社上,百尺藤萝,然而廷驯贾氏之彪,室隐桓家之豹,岂若王根邸第,翡翠盈轩;宁夸石尉园林,珊瑚满架,虽遭兵火,集贤之门巷尚绕乌衣;纵历迁移,三槐之家声非同白屋。近棂星而毓秀,石梁重建蛟宫;胜仪凤于朝阳,坊表高标云路,因以名勒钟鼎,迹留百世之芳;可弗宅建碑亭,字酬三缣之价。

由文可知,集贤里(即冒家巷)的王家,前后五代人持续辉煌。虽然老宅遭受兵燹,集贤里的门巷保存完好。王学士宅位于集贤里西侧南起第一家。门楼为灰砖灰瓦,高大端正。入门石阶上下两层,黄石接青石而上。木板门早已开缝,上面留下沙元炳先生的手泽,尽管已有字脱落、模糊,依然可知为一副短联:经传家学,里有名贤。如皋为教育之乡,名师辈出。譬如,北宋胡瑗为经学大师、理学先驱。王观正是他的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