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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人的手提包》载满爱
□顾 海
乔治·吉辛(George Gissing,1857—1903)是英国知名小说家和散文家,代表作有《新穷士街》《怪女人》等等。不到天命之年,他就离开人世。文人早逝不在少数,梁遇春也是一位。他俩都未得到命运的眷顾,但是梁先生却十分“眷顾”乔治·吉辛的才华。梁遇春(1906—1932),福建闽侯人,别署驭聪,又名秋心,散文家、翻译家。
梁先生曾把乔治·吉辛的短篇小说《诗人的手提包》翻译成中文,并由北新书局于1931年3月初版发行。封面上一个黑色皮包遮住诗人半张灰色的面孔,颇似侦探剧照。译者译笔清新简洁,追求原汁原味。读者往往在不知不觉中读完全著。
具体说来,梁氏的译文再现了乔治·吉辛的小说主题和技巧,令人印象深刻。乔治·吉辛生前曾评说海外世界:“困苦是近代生活的基本音调。”生活是小说的基本源泉,自然“困苦生活”成为了《诗人的手提包》的基本主题。首先,书名就是整部小说的两条线索“诗人和手提包”。“诗人的活动”是明线:小说围绕诗人寻租、丢包的故事展开;“手提包”是暗线:开局里,手提包是旅行诗人的唯一家产,包里仅仅有些诗稿和旧衣服。手提包成为生活苦难的象征。不幸的是,他的包却被偷了。正如日本文学家松尾芭蕉的人生一样:人生如旅,还是场“苦旅”。拎着手提包的诗人,就像拎着苦难在人生道路上前进。丢了手提包,诗人却不能最终丢弃苦难,因为结局是场意外,显得更加困苦。原来偷他东西的女人看到了诗稿,爱上了诗人;但是贫苦的生活逼迫她嫁给了另一人。死前,她苦苦哀求友人一定要将原稿退还给诗人。人生路上,她比他(诗人)更痛苦,更悲剧!其次,主人公都是无名无姓,但他们都是“人”;显然作者向读者暗示苦难的普遍性。
相比十九世纪,如今的物质生活早已改善,许多人拎着崭新的包包,那是富裕的象征!“诗人的手提包”早已成为历史,诗人的手提包中装着的是诗稿,诗稿所展现的是诗人的才华,所叙述的是诗人的困苦。女人因诗爱上诗人,是一种心灵上的相通,值得读者去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