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沪宁两地红学研究会议回顾

中宣部原常务副部长龚心瀚发言

在上海市浦东紫金山大酒店召开红学研讨会

江苏省委原副书记顾浩发言

在南京市溧水区委党校召开红学研讨会

 

今年4月21日、5月13日分别在南京市溧水区委党校、上海市浦东紫金山大酒店召开了红学研讨会。下面分别报道:

2021年5月13日上午,在上海市浦东紫金山大酒店春申轩会议厅,召开了“如皋红学”上海采访交流座谈会。与会者有中宣部原常务副部长龚心瀚、江苏省委原副书记顾浩、上海市文联原党组书记李伦新、龚部长助理倪祖敏、如皋红楼梦研究会会长刘桂江、如皋红楼梦研究会名誉会长黄伟民、上海冒氏家族文化研究会会长冒宏远、上海名家艺术协会会长曹公度、黄伟民助理陈俊华、国学研究导师吴云钿、上海琉洱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陆海云、江苏省政府驻沪办二级巡视员刘维、《文汇报》国内部副主任赵征南、《新民晚报》记者杨欢、《解放日报》高级记者李文褀15位同志。会议别具一格,讨论气氛热烈,大家畅所欲言。尤其是对如皋红学研究的主旨:冒辟疆以笔名曹雪芹著作《红楼梦》一题感到新锐,既刮目相看又期待有成。

江苏省委原副书记顾浩作主旨发言,他简括地介绍了如皋红学研究的现状,陈述了2019年撰写《〈红楼梦〉的作者到底是谁?》的缘由及其在《扬子晚报》发表后的热烈反响。点评了今年《江苏社会科学》第一期刊登黄伟民教授的《冒辟疆著作〈红楼梦〉的若干力证》的反应。他认为《红楼梦》不是少数人的《红楼梦》,是广大人民群众的《红楼梦》。论述了“冒著红楼”研究的必要性、紧迫性和深远意义,期望在更大的范围内进行更广泛的宣介,以让更多的人取得共识。

中宣部原常务副部长龚心瀚在座谈会结束前作了重要讲话,其大意是认为百年来红学研究的成果显著。近年来如皋红学研究异军突起,《红楼梦》的研究取得了许多实质性的成果,令上海文学、文史界刮目相看,将红研推向一个新的阶段。进一步深入研究很有必要,是当下一项很有意义的文史研究工作,要在文学小说考证上下功夫,扩大研究的公众影响力和话语权。也可以考虑在上海设立一个红学研究组织,挂到上海哪个大学,搞些学术研究。

采访交流座谈会结束后形成了会议纪要。

2021年4月21日,“弘扬传统文化 红学新探研讨会”在南京市溧水区委党校举行,近三十位红学研究者、专家、作家与爱好者出席这次研讨会。研讨会由在江苏省委工作了三十年的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省作家协会委员柯江同志主持,他说:文化滋养生活,催发生命,横空飞鸣,灿然夺目。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之际,由扬子晚报社文化专刊、长三角城市网文化频道主办,由中共溧水区委党校、南京艺术学院传媒艺术研究中心、南京创帛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等单位联合举办这次“弘扬中国传统文化 红学新探研讨会”。

研讨的主题为“《红楼梦》的作者究竟是谁?”《红楼梦》作为一本中国古典小说的集大成之作,一经问世,便引发了读者对其进行更深层次解读的好奇,各种研究、解读风起云涌,红学随之而诞生。而红学作为一门正式学问则始于民国时期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红学研究的内容,除了《红楼梦》的版本、主题、人物、故事、情节、场景、诗文、语言,以及书中人物的衣食住行,风情风物风俗等等之外,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,那就是《红楼梦》作者的生平和思想。

红学诞生百余年来,研究文章可谓汗牛充栋,然而《红楼梦》作者究竟是谁?至今仍存在争议,除曹雪芹外,洪昇、曹頫、冒辟疆等人一度都被怀疑是《红楼梦》的作者。《扬子晚报》《如皋日报》相继刊登了顾浩先生的《〈红楼梦〉的作者到底是谁?》的研究文章,得到了许多热爱红学的人们的关注,并在学界与社会上引起了不小反响。

如皋红楼梦研究会名誉会长黄伟民先生继顾浩先生之后,也撰写了《冒辟疆著作〈红楼梦〉的若干力证》,并在2021年《江苏社会科学》第1期上发表,这和《〈红楼梦〉的作者到底是谁?》一起构成了“姐妹篇”。

研讨会,主要是围绕顾浩先生的《〈红楼梦〉的作者到底是谁?》一文进行研讨,请各位学者专家、著名作家、著名艺术评论家与爱好者共同研讨交流,百家争鸣,各抒己见,为新时代红学研究注入新的活力,为早日解开《红楼梦》作者的历史悬案而共同贡献才情。

接着他介绍了各位与会同志。

首先由江苏省委原副书记、江苏省文联原主席顾浩主旨发言:

我非常感谢主办单位、承办单位和协办单位举办这次“《红楼梦》的作者究竟是谁”的专题研讨会,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到溧水党校参加这次活动。我们伟大的党成立一百年了,红学研究也已经有了一百多年时间。有人把这一百多年的红学研究称为一部“吵架史”。提起“吵架”,人们总觉得有点“无理取闹”,因此我主张称作“争鸣史”。

红学有新、旧红学之分,以蔡元培为代表的称为“旧红学”,以胡适为代表的称为“新红学”,它们各有可取之处,也各有不足之处,这两类红学在学术观点上有所不同,但在今天,我们要科学辩证地看待其研究成果。

很多年来,红学研究处于沉寂阶段,没有多少突出的研究活动和研究成果。近几年来,如派红学异军突起,打破了红学研究沉寂的局面。我在如派红学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精心研究,加以概括,写了一篇文章《〈红楼梦〉的作者到底是谁》,这篇文章于2019年11月22日在《扬子晚报》上发表。在此之前,《扬子晚报》发表这类文章没有先例。因此,这篇文章的发表可以被称作是一次“破例”。一来《扬子晚报》不是学术报纸,发表学术论文是一次破例;二来《扬子晚报》用三个半版面,发表一万五千字的文章算是破了先例;第三,“《红楼梦》的作者是谁”这个话题很敏感,《扬子晚报》发表敏感话题的文章也是一次破例。可以说,《扬子晚报》发表这篇文章,对整个红学研究来说是一大突破。

今年,红学研究界又有一个重大突破,就是黄伟民先生所写的《冒辟疆著作〈红楼梦〉的若干力证》在《江苏社会科学》杂志第一期上发表。这两篇文章发表后,产生了轰动效应,多种报刊、多家媒体争相讨论和报道,甚至国外媒体也作了报道。

红学是中国三大显学之一,当前,红学研究处于新的历史时期,这主要体现在四个“前所未有”,即红学研究的声势之大、参与面之广、关注度之高、影响之深前所未有。

红学要研究的问题很多,那么,为什么我们要着重研究红楼梦的作者问题?我主要是出于以下四点考虑。

第一,考虑到《红楼梦》这本书的重大地位。毛主席曾经说:“中国地大物博、人口众多、历史悠久,还有一部《红楼梦》。”毛主席这句话把《红楼梦》在中国历史上的重要地位表述得非常清楚了。迄今为止,中国人创作出了很多文学作品,我认为没有任何一部著作能够与《红楼梦》相比拟;如果放眼世界,也可以说《红楼梦》在人类文学史上是空前之作。我们的前人有这么一部盖世之作,但是,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在《红楼梦》的作者这一问题上取得共识。

第二,这是读懂《红楼梦》这本书的需要。我认为,只有弄清《红楼梦》的作者是谁,才能读懂《红楼梦》这本书,读懂作者和读懂书,这两者密不可分。红学百年的时间里,解决了很多问题,但仍有许多问题未解决;许多已解决的问题中,也有很多模棱两可的部分,这其中的关键就在,作者问题没有弄清楚。比如《红楼梦》第二十二回中写的猜灯谜,林黛玉的灯谜是“有眼无珠腹内空,荷花出水喜相逢,梧桐叶落分离别,恩爱夫妻不到冬。”林黛玉最后抛出此谜,把贾政所说的“不详”的气氛推到了高潮。现在的《红楼梦》正式版本,如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版本中把这一段删去了,因为无法理解林黛玉说这一灯谜的含义,删去此谜,此回因之减色。实际上,冒辟疆写这一情节,是有一段生动的真实故事在内的。这个灯谜的谜底是“竹夫人”。而“竹夫人”在如皋很常见,它是像枕头一样的东西,夏天睡觉时可以抱着纳凉。当年,董小宛的妹妹董年在回到如皋后,把她心爱的“竹夫人”送给了冒辟疆,冒辟疆对此十分感动,并与诗友李中素、邓汉仪、顾道含一起,以《竹夫人》为题,作倡和诗十首。李诗中写道:“柔条犹是待年身。”这段故事就能解开林黛玉的灯谜。120回的《红楼梦》有1200多个故事情节,这些故事情节只要同冒辟疆联系在一起,一一都可破解。解读《红楼梦》,说简单就这么简单!

第三,《红楼梦》绝不是少数人的《红楼梦》,而是广大人民群众的《红楼梦》;红学也不是少数人的红学,而是广大人民群众的红学。《红楼梦》也好、红学也好,永远是属于世世代代的中国人民的。百年来,仍未弄清楚《红楼梦》的作者是谁,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,我们绝不可以让这一大遗憾永远留在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心坎上。

第四,考虑到红学研究的是实际,《红楼梦》的作者是谁到了该澄清的时刻了。如皋的方言土语就是研究《红楼梦》的关键。《红楼梦》的作者是冒辟疆,证据确凿、理由充分。2014年12月《冒辟疆全集》由凤凰出版社出版,学者们有了考证的资料,由研读《冒辟疆全集》为依据,大量的论据证实是冒辟疆著作了《红楼梦》。这次黄伟民先生发表的文章,就是依据《冒辟疆全集》来论证冒辟疆写作《红楼梦》。《新华日报》发表了周桐淦先生的文章,明确指出,以《冒辟疆全集》为依据,证明冒辟疆写作了《红楼梦》。

最后我建议,学术界要营造一个良好的研究风气,一定要坚持“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”的双百方针,健康、积极、和谐地讨论问题。在讨论当中,不同意见的存在是没有问题的,切忌因不同意见火冒三丈、暴跳如雷。希望广大的《红楼梦》研究者、爱好者和媒体投入到红学的研究活动中来,让“《红楼梦》作者是谁”这一问题早日得出明确答案。

在讨论阶段,由主持人柯江把南京大学艺术文化研究所所长、教授、博导康尔先生和南京大学文学院副院长、教授、博导苗怀明先生书面发言稿和提纲,先行分别宣读。

康尔所长的发言稿:一、知人论世,是我国文艺批评的传统方法,也是非常有效的方法。孟子曰:“颂其诗,读其书,不知其人,可乎?是以论其世也。”既然,对于《红楼梦》的作者,学界一直有争议。针对这个问题进行追问,展开专题研讨,无疑非常有必要。

二、我不是搞红学的,但是对《红楼梦》的作者到底是谁也产生过疑问。十多年前,有家影视公司约我写电视剧剧本,委托方确定的剧名,叫《曹雪芹与脂砚斋》。为此,本人看了一些资料,结果发现个中疑点重重。

疑点之一:曹寅的孙子曹雪芹12岁(虚岁)就迁回北京了,因为曹家被抄了。他怎么就能对南京,以及江南的市井人情、民风民俗描写得那么准确、那么详尽的呢?难道真有天才?12岁,也才是个小学6年级的小男孩啊!

疑点之二:曹家鼎盛、风光的时候,曹雪芹是少年,情窦未开。曹雪芹回到北京后,在一所学堂里干过杂役,“境遇潦倒,生活艰难”。“晚年移居北京西郊,生活更加穷苦”。这些描述说明,他这个人,就没在情场上风流过,就没亲身经历过、体验过文人雅士的放浪生活。他怎么就能写出那么风流、那么在行的爱情小说来的呢?

疑点之三:委托方认为,脂砚斋的身份是曹雪芹的“红颜知己”。可是,常识告诉我们,只有高官贵胄、风流公子才会有“红颜知己”,而穷人只有“姘头”,文化程度不可能高。据史料记载,成年后的曹雪芹,自己都已经是“举家食粥酒常赊”了,哪里还养得起“红颜知己”呢?而且还是个跟随着他若干年的绝代才女。这也太不符合常识了吧?

由于疑点太多,我把那个剧本的写作任务给推掉了,让他们另请高明。后来,这个作品也一直没出来。估计其它编剧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。

第三、看了顾书记的文章,本人感到非常敬佩。文中许多观点,我是认同的。对于进一步的深究,我有两点考虑:

1、追问《红楼梦》的作者究竟是谁,因为属于“翻案类”的文章,所以首先得把“作者是曹寅的孙子曹雪芹”这个已经非常流行的观点,想办法给彻底地废了。

2、现在的研究,主要集中在逻辑推导和作品细读上;顾书记的文章在许多方面都有了突破,尤其是在具体证据方面,如有石为证、有文为证、有诗为证、有碑为证、有楼为证等都是很有力的证据,如果在如皋,在冒辟疆生活过的环境等,再能够找到一些更有力的物质遗存来作为佐证,那就更有说服力了。本人期待这项能有更新的发现,更新的突破。

苗怀明院长的发言提纲:

一、新的考证、新的发现、新的价值;二、从文献、史志、碑文、作品及生活环境的遗存中求证是一条可靠的、科学的路径;三、顾书记的文章不仅是一家之说,更是一种探索红学的科学的精神;四、关于此文求证内容的几点存疑与想法。

南京艺术学院教授、博导、红学专家沈义贞的发言:顾书记的文章我很早就看过,但坦率讲,我不是很认同其中的观点。早年我在南师大学习时,南师大有谭校长、侯院长两位红学家,我跟随他们读过很多遍《红楼梦》,也写过相关文章,这几年虽然没有继续对《红楼梦》进行专门研究,但无论是讲现代文学、电影史、电视剧的改编都要涉及到《红楼梦》,因此也比较熟悉。

我主要提出两个问题,第一,《红楼梦》的作者究竟是不是曹雪芹,这一问题至今没有确定。我认为,假若作者不是曹雪芹,那么也不会是冒辟疆。如果要说作者是冒辟疆,那么首先必须回答——《红楼梦》最早的版本在北京流行,但冒辟疆一生没有去过北京,那么他的作品怎么会出现在北京?另外,《红楼梦》有一个“第一作者”,甚至被认为是写作的参与者,即脂砚斋。如果说冒辟疆是作者,那么脂砚斋是谁?毕竟脂砚斋的脂评本,是公认的对《红楼梦》的批评作出了最大贡献。

第二,顾书记和黄先生的文章我都拜读了,但二位基本上都是用考证的方法。在中国,考据学十分重要,但这么多年来,考证更多时候还是有“猜谜”的意味。《红楼梦》一直被称为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,书中全方位地包含了中国封建社会的文化、物质、精神、园林、艺术等方方面面,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从考证的角度来看,全国各地的任何一处风景、风俗都有可能从《红楼梦》里找到。

第三,从创作经验来讲,首先要说的是作者的创作心态,《红楼梦》的创作心态是贵族心态,它表达的是贵族大家的生活,冒辟疆虽是出生于大家族,却属于大地主阶级,与皇家贵族有一定区别,仍然无法拥有皇家的贵族心态。举例来说,据一处野史记载,乾隆皇帝和纪晓岚有一次对对联,乾隆的上联是“好一座危楼,谁是主人谁是客”,这是一种帝王心态,纪晓岚对出的下联“只三间老屋,半宜明月半宜风”,就是一种平民的知识分子的心态。另外,《红楼梦》中写了四百多个角色,其中最精彩的是那些贵族的风采神韵,虽然冒辟疆一生也交往过十多位女子,但都是秦淮河畔的烟花女子,她们身上远没有那种贵族气息。所以,从创作形态来看,冒辟疆并不具备《红楼梦》作者的贵族心态。

其次,我们都认为,《红楼梦》中表现了北方的旗人的生活,有大量的北方文化、北国风光。按常理来说,一个创作者写的应当是自己熟悉的、能够想象的东西,而冒辟疆一生未到过北方,对于他来说,是无法再现出北方的气息和神韵的。

第四,从创作的视野来看,《红楼梦》是一部伟大的作品,它的思想高度达到了中国封建社会的最高峰,它所探究的不仅是明清的时代之变,表达的不仅是“反清复明”的思想,而是表现了整个封建社会的盛衰,它的创作视野超脱了对明清两代的考察,是从国家历史的视野看个人。顾书记和黄先生的文章都提到了冒辟疆有“反清复明”的思想,但从冒辟疆一生所写的诗文来看,他的创作仍停留在日常生活的情感层面,没有超出个人视野,没有达到《红楼梦》作者的创作视野的高度。

顾书记的研究,把我们曾经沉寂的红学界带上了一个新阶段,我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现象。以上是我的一点看法,抛砖引玉,以供大家批判。

如皋红楼梦研究会名誉会长冒宏远的发言:红学研究的一百多年里,《红楼梦》作者之说,前前后后提出了有一百多位,其中最主要的集中在洪昇说、吴梅村说、顾景星说等等,现在主流红学也是推崇曹说。

在此,我想介绍一下如皋红学的研究情况,三十年前,冒氏家族里有一位冒廉泉先生提出,《红楼梦》里有很多故事与冒辟疆的经历相似,很多描写内容与如皋地方风貌相似。二三十年来,冒廉泉潜心研究,退休后从甘肃兰州回如皋定居,撰写完成了《悬案不悬—冒辟疆著作〈红楼梦〉七十三证》一书,于2016年6月由北京华夏出版社出版发行。当时因为地方研究只是少数人单打独斗的研究“冒著红楼”,具有分散性和局限性。2014年8月18日,在如皋市委、市政府的领导和支持下,如皋红学研究会成立,如皋当地的许多年长的红学爱好者纷纷参加到研究会来,本着“冒著红楼”的研究主旨集聚奋斗。如皋红楼梦研究会,于2015年本着宣介和引导的目的,专门刊印冒廉泉先生撰写的《如皋的〈红楼梦〉七十证》内部传阅。六七年来由红研会出版了总计约两百万字的书籍,包括《冒辟疆著作〈红楼梦〉汇考》《冒辟疆著作〈红楼梦〉新探》等。

迄今为止,冒辟疆一直是作为文学家被评价的,但根据我们的研究,冒辟疆实际上还是一位思想家、诗人、慈善家和大收藏家,因此,我们需要对冒辟疆的经历深入了解。近百年来,可以说《红楼梦》的许多研究是碎片化的,但黄伟民先生从《冒辟疆全集》、冒氏宗谱中找到许多证据,是一种系统化的研究。此外,黄伟民先生的研究方法是以索隐为先导,他把索隐和考据考证两种研究方法结合起来,解释了冒辟疆的引语、暗语等常人难以读懂的写作手法。

详细的内容稍后由黄伟民先生向大家介绍。

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、著名作家、文艺评论家储福金的发言:

我想从作家的创作角度来发言,首先我赞同顾书记的说法,《红楼梦》是一部空前绝后的著作,其中表现了人性的深奥、隐蔽的一面。顾书记是一位诗人,因此他从诗人的角度,探究了《红楼梦》的叙述语言、诗词,结合对比了冒辟疆的诗文,这是很有意义的研究手法。

关于为什么《红楼梦》的作者不用自己的真名,我想讲几点,第一,反清复明是《红楼梦》要表达的思想,因此作者不能提及自己的真姓名;第二,中国的明清小说属于通俗文学,与崇尚文赋诗词的时代主流相违背,《红楼梦》因为有大量描写情爱的、生活经验的内容,在当时被认为是不入流的通俗小说,因此作者有可能不愿意把真名公布于众。对于冒辟疆来说,他也因此有可能只公开他写的诗词,而选择隐瞒《红楼梦》这一通俗小说体裁的作品是出于他的笔下。我提出这一点,希望能够为顾书记的研究提供佐证。谢谢大家。

如皋红楼梦研究会名誉会长黄伟民的发言:对于沈义贞先生的看法,我并不赞同。没有看过《冒辟疆全集》,那么就对冒辟疆不了解,针对沈义贞先生所说的,认为冒辟疆的创作视野不能达到《红楼梦》的高度,我认为有所曲解。我对冒辟疆的生平十分了解,冒辟疆曾经给康熙写过一篇文章说:“天子以四海为家”;冒辟疆还是一位大慈善家,他曾经三次赈灾,把家里的钱财首饰全部拿去救灾,冒辟疆曾说:“是农民养活了地主,而非地主养活了农民”,这些都体现出冒辟疆的家国情怀,这种情怀、思想可以说是最初的特殊的“社会主义思想”。

包括刚刚顾先生所提及的“竹夫人”在内,《红楼梦》一百二十回中的每一个故事,都是冒辟疆亲身经历过的,《红楼梦》中的一百五十多首诗,每一首都能在《冒辟疆全集》里找到对照,所以我建议沈先生再去读读《冒辟疆全集》。

南京艺术学院教授、博导、红学专家沈义贞的插话:打断一下,《冒辟疆全集》我的确没有看过,但我想说几点,第一,一个人的全集并不等同于代表作;第二,一百年来,对冒辟疆的文学成就的评价如何?他在中国经典文学史中处于什么地位?我们不能因为研究一个人就把他抬到很高的地位。

如皋红楼梦研究会名誉会长黄伟民的发言:对于冒辟疆和康熙到底是什么关系,我研究了八十万字的成果。我认为只有把这两人的关系弄清楚,才能了解《红楼梦》的作者是谁,而我的观点是,冒辟疆与董年养育了一个儿子,即康熙。

如皋红楼梦研究会会长刘桂江的发言:如皋红楼梦研究会成立六七年来不断发展,已经从如皋红学成为如派红学,我们很有信心认为冒辟疆是《红楼梦》的作者。我并不同意刚刚沈先生的观点,一是关于他认为冒辟疆无法写出北国风光,但冒辟疆的儿子曾经在北京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,另外,《红楼梦》中大量的习俗、景观等等实际上都是南方的,比如《红楼梦》中有大量的如皋方言、习惯用语等等。

几年来,如皋红研会组织草根专家和学者进行研究,将在下半年出版一部《如派红学解读〈红楼梦〉》解读本。一两年内,我们还要对照《红楼梦》的几个原始版本(脂评本)以及其他版本,出一本原始本《红楼梦》。

《扬子晚报》原副总编辑、著名作家、艺术评论家周桐淦的发言:

对于《红楼梦》,我是作为教科书来看待的,前后虽读过很多遍,但我还是从“门外”谈“红楼”。顾书记的文章从初稿阶段我就看了,后来顾书记的文章发表,再加上黄先生的文章发表,引起了社会的一些轰动。新华报业作为江苏的重要媒体,有义务对这两篇重磅文章进行新闻综述和追踪,因此今年3月份,我在《新华日报》上发表了一篇新闻,报道了两篇文章的发表和文章造成的反响。围绕这两篇文章,我阅读了近二十万字的材料,早在之前,我对《红楼梦》的作者争论就有所了解,而这次的研究挖掘出了大量资料,从我个人来说,我对“冒辟疆是《红楼梦》作者”的结论深信不疑。

我有两套不同版本的《红楼梦》,当我试着从书中找一些如皋方言时,发现基本上都被人民文学出版社修改了,如今很多版本的《红楼梦》都把原汁原味的如皋方言、江淮方言删改得面目全非。因此,我认为恢复《红楼梦》的本来面目,追溯《红楼梦》的作者到底是谁,对中华文化、江苏的地方文化来说也是一件有重要意义的事情。

《扬子晚报》报社总编辑、资深媒体人、文艺评论家王文坚的发言:对于《扬子晚报》是如何介入到此次红学讨论中的,我想作些介绍。有一次我与顾浩书记到淮安参加诗歌采风活动,在活动中,我第一次听顾书记讲起如皋红学研究的很多成果,当时我尤为震惊,也认同当中的一些观点。比如关于曹雪芹的真实身份,曹雪芹据说是曹寅的孙子,而曹寅有号叫“雪樵”,但按照中国古代的规矩避讳来说,不应该子孙用同一个“雪”字。当时顾书记还说,在如皋红学的研究中,发现曹氏家谱里找不到“曹雪芹”这个人。

关于曹雪芹是否为《红楼梦》的作者,在《红楼梦》的第一回中,曹雪芹就写道“披阅十载”,但仅仅是“披阅”,没有确认是“写成”了《红楼梦》,此后也有很多证据指向脂砚斋的批语,批语中进一步透露了《红楼梦》与曹雪芹有关。另外,在清人笔记的记载中,只是说明了曹雪芹是曹寅的儿子,所谓孙子一说是由胡适等人考证出的,这个疑问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解开,我认为这一点是可以进一步研究的。

《红楼梦》是一部伟大的小说,红学研究的学问也很深。在新文化运动之前,小说在中国被认为是不入流的,后来梁启超、胡适等认为改造社会必须要从小说开始,从那时开始小说慢慢进入专家的视野,关于《红楼梦》的各种考证也都涌现出来,《红楼梦》因此登上了大雅之堂,成为一部空前绝后之作。与此同时,《红楼梦》及相关研究也是一部政治史。近代的红学研究像走马灯一样观点纷杂。因此后来我意识到,红学是有“圈”的,顾书记的文章在《扬子晚报》发表后引起了很大反响,实话说我也承受了较大的压力。

对于黄老的考证研究,我认为其中一些观点具有突破性意义,比如他认为,脂砚斋是冒辟疆的三个小妾(蔡含、金玥、张氏女);又比如,冒辟疆号“巢民”,“巢”与“曹”相近,而“艹”下加上“冒”,基本形同于“曹”;此外,冒辟疆在为董其昌整理的文稿中也曾用过“雪芹”的笔名。

尽管“红学有圈”,但我认为百家争鸣具有重要意义,上世纪五十年代的《红楼梦》大批判完全是适应政治形势的需要。而目前为止所呈现出的证据,还不能完全证实冒辟疆是《红楼梦》的作者,但我认定,曹雪芹的作者身份确实存疑。《红楼梦》的作者是谁,曹雪芹是谁?背后的真相需要进一步研究,这也是为什么《扬子晚报》要参与此次《红楼梦》作者问题探讨的初衷,谢谢大家。

如皋红楼梦研究会理事陈俊华的发言:下面我想顺着“脂砚斋是谁”这一问题讲下去,具体讲几个方面。刘梦溪所谈的“《红楼梦》的三个死结”中,其中最重要的就是“脂砚斋是谁”,如果把脂砚斋的问题解决,其他问题也会更容易说得通。

我从文本和史实的角度,谈一谈脂砚斋和冒辟疆之间的关系。《红楼梦》中第二十七回葬花吟的结尾处,有一段脂批:“余读《葬花吟》至再至三四,其凄楚感慨,令人身世两忘,举笔再四不能下批。”其后又写道:“俟看玉兄之后文再批”,意思是无法把握,并在最后写“故停笔以待”。在二十八回的眉批上,脂砚斋写道:“真颦儿不知己,则实无再有者。想昨阻批《葬花吟》之客,嫡是玉兄之化身无疑。余几点金为铁之人,幸甚幸甚!”我之所以给大家讲这一段,是想说这两段脂评中,“昨”字把时间关系揭示得很清楚,即葬花吟那一回和下一回的写作时间就是前后两天,这意味着脂砚斋是可以在一天的短时间跨度内,阅读《红楼梦》作者所写的章回并进行批注的。这就进一步体现出,脂砚斋和《红楼梦》的作者在实际生活中是可以密切接触的。

在《红楼梦》介绍贾宝玉的章节中,有一处眉批:“少年色嫩不坚劳,以及非夭即贫之语,余犹在心,今阅至此,放声一哭。”脂砚斋为何会写下这句话?我们从冒家的真实记录中,可以理解这一段。冒辟疆有两个同父同母的兄弟,但很年轻就夭折了,冒辟疆的母亲想他是独子,身体又差,担心家中后继无人,一直劝冒辟疆的父亲娶妾,冒辟疆父亲妥协后,一小妾生下两男孩,冒辟疆也因此有了两个庶出的弟弟。然而,在1776年,冒辟疆庶出的弟弟之一冒裔状告冒辟疆通海罪,冒辟疆举家到苏州避难,受尽了罪。由此可看出“少年色嫩不坚劳”“非夭即贫”是脂砚斋因冒辟疆与贾宝玉遭遇相似,深有感触从而写下的批语。

在如皋红学的内部,对于林黛玉和董小宛是否是同一个人,至今也有争议。但通过对文本的研究和学习,从《红楼梦》的文本和批语中,可以找到依据。元妃见到贾母时有一段文字,“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,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,不说说笑笑,反倒哭起来。一会子我去了,又不知多早晚才来!”这里脂砚斋加了一处批语:“说完不可,不先说不可,说之不痛不可,最难说者是此时贾妃口中之语。只如此一说,千贴万妥,一字不可更改,一字不可增减,入情入神之至!”这里体现出元妃入宫就是在隐写董小宛进宫。另外,从我个人理解来说,冒辟疆写《红楼梦》的最大动机,就是为了“赎罪”,即《红楼梦》第一回中提到的“我之罪固不能免”,是为了把董小宛的真实经历写出来。

此外,在我们的研究中,发现董年的很多批语出现在《红楼梦》中,揭示了董年与康熙的关系,这一点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展开讨论。

著名诗人、艺术评论家柳荫的发言:作为一名读者,我在阅读顾书记和黄先生的文章后,结合阅读了各方面的例证,逐步形成了自己的看法,对于《红楼梦》作者的问题,我认为《红楼梦》作者是冒辟疆的可能性更大。

我想说,历史上若要更改一个定论,是很艰难的。我是一个书法爱好者,针对这一点我想讲一个例子,《古诗四帖》最开始从宫中传出时,董其昌想当然地就认定是张旭的草书真迹,所以从明代以后,大家都遵从董其昌的鉴定结果,认为是张旭真迹。但后来,著名书法大家启功先生对张旭的古诗四帖进行了更加细致的研究,发现其中一个字避讳了宋真宗颁诏的“玄”字,由此证明《古诗四帖》不是唐代的张旭的真迹,但即使是这样,依然没能改变大家对于《古诗四帖》是张旭真迹的观点。这第一是因为当代没有人那么认真地研究张旭,二是因为出版商要借张旭大书法家的名声卖字帖的商业需求。

在红学研究中,虽然有很多的专业研究人士,但研究《红楼梦》作者的人相对较少,并且这其中更多的也是研究曹家的身世和当时的时代背景。因此我认为,要改变大众认为曹雪芹是《红楼梦》作者的观点,是比较困难的。

另一方面,从我作为诗人的角度出发,为何我认为冒辟疆作者说的可能性较大?《红楼梦》中的诗词作品体现出很高的艺术水平,但在历史上,曹雪芹却没有在《红楼梦》之外留下其他诗词作品,这从常理上讲是比较有疑问的;同时,如皋红学研究的专家刚刚也说,他们在《冒辟疆全集》中发现冒辟疆的诗词与《红楼梦》中出现的诗词更加吻合。因此在诗词文学的角度上,冒辟疆与《红楼梦》的作者更加接近。

我想谈的第二点是,关于顾书记研究文章中对写作时间的判断,我是比较赞成的,比如文章中认为,《红楼梦》中写到的“居丧演戏”表明此书不可能产生于乾隆时期,再晚也在雍正之前,因此,卒于1763(乾隆二十七年)的北京西山“曹雪芹”完全不可能写作《红楼梦》,而生于1611(明万历三十九年)、卒于1693(康熙三十二年)的冒辟疆才有可能是真正作者。

对于顾书记和黄老师提出的“冒辟疆是《红楼梦》作者”的种种证据,我认为还需要进一步整合,从众多观点中提取出本质部分。

最后,我认为顾书记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,他是一位诗人、书法家,现在他又研究《红楼梦》,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不少新的观点,这种探索精神值得我们学习。我就讲这么多,谢谢大家!

长三角城市网、著名诗人,传播策划专家,艺术评论家高翔的发言:在我就读于南大中文系的大学阶段,我曾经认真读过《红楼梦》,前后加起来有五遍左右,因此我更多的是以读者身份来看《红楼梦》。

今天听了各位专家的发言,我深受启发。顾书记的这篇文章在《扬子晚报》发表后,我也认真地读过。顾书记作为一位老领导,在业余时间研究诗词书法,对江苏的文化发展作出了很多贡献。这次,顾书记又在《红楼梦》作者的历史悬案上潜心研究,发表了这篇文章,确实令人钦佩。

要真正把一部作品解读透彻,了解作者是关键,关于《红楼梦》作者的身世,《红楼梦》作者是否为曹雪芹等一些问题上,我认为确实存在很多疑点。这次顾书记发表的研究文章认为“冒辟疆是《红楼梦》的作者”,尽管这个观点还没有作为一种定论,但我认为这其中的意义十分重大。不了解一部伟大作品的真正作者,就不可能很好地解读这部作品。另外,在顾书记的研究方法方面,我也是十分认同的,现在很多研究都是在援引前人的说法,不讲究实证,因此顾书记从多个方面采用实证方法,从实践出真知,是我们值得学习的。

我认为本次研讨会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是关注顾书记的这篇文章,主要是希望在红学研究这个领域能够打破一些禁区。作为媒体人,我认为王文坚先生能够有勇气决定在《扬子晚报》上发表这篇文章,是不容易的,我对其中的压力也能感同身受。红学确实是有“圈”的,一些圈子也十分坚固,但最终,这些圈子还是要相互融合,营造学术研究百家争鸣、百花齐放的氛围,研究者们也应该秉持开放的态度,共同探究“《红楼梦》作者到底是谁”这一历史悬案,寻求真相,寻求一个最终的合理答案。

最后主持人柯江总结:高翔先生讲得很好。各位领导、各位专家、各位嘉宾,今天的研讨会到此结束,大家各抒己见,发言都非常精彩,说出了自己独到的研究与个性化的观点,为我们研究红学增添了色彩与活力,我代表主办方在此感谢各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