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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楼梦》中的如皋香芋(下)

□郭祥贵  陈根生

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,乾隆《如皋县志》:“芋,蹲鸱也。有水、旱二种。旱芋微辛,不若水芋甘胜。今饼师家切作方块,入釜炒之,悉浮白,轻圆脆美特甚,亦名梗子,入少糖面,即成饤果,其获利十倍于收芋也。民间收芋,可以代粮,凶岁尤其多种。蝗所经处,苗稼草木无遗,独不及芋,故知芋足御荒矣,芋魁尤堪。又藏寒夜煨垆,香味特甚。每芋一亩,其入视稻三倍,下田近水处尤良。”蹲鸱(dūn chī),即大芋头,因状如蹲伏的鸱,故称。

自从电视剧《宰相刘罗锅》走红银屏之后,刘罗锅吃的荔浦芋头风靡全国,但是我们如皋人从来没有因此而冷落过如皋本地出产的小香芋,恰恰相反,我们还发现了小香芋身上荔浦芋头没有的优点,我们反而更加宝贝我们的小香芋。

“小香芋”,又叫“香芋”,我们如皋本地亦称之为“香塘芋”。香芋产量不高,个头不大,有如乒乓球大小,是如皋西南部高沙土地区生产的宝贝儿。与之相对的一种芋艿叫“白塘芋”。“香塘芋”“白塘芋”主要差别在“口感”上,“白塘芋”煮熟吃起来“烂而腻”,“香塘芋”则滑溜、饱满,让人有一种厚实的感觉。如皋有一道家常菜“芋头烧肉”,假如端上来碗里只见肉块不见芋头,芋头烂得不见踪影了,这就是“白塘芋”;要是“香塘芋”呢,肉是肉,芋头是芋头,芋头把肉的鲜美汤汁全部吸收进去,所以特别好吃,连百岁老人都抢着下箸呢。如皋人几乎没有哪个不喜欢吃“小香芋”的。炒香芋,俗称芋头果,起锅时撒一把蒜花,香味扑鼻。芋头斩肉,外形看起来与斩肉一模一样,但食材不是猪肉而是香芋,品相酱红,吃起来不油不腻,很受大众欢迎。毛芋头蘸豆酱,让我们一下回归纯朴的农家生活;桂花香塘芋,是如皋秋天的一道时令小吃,深受老人小孩的喜爱。小香芋到了美食家手里,就像魔术师手里的手绢,会玩出很多花样来!

如皋本土医学家丁其誉《寿世秘典》中说:“冬月食芋,益人”,“小香芋”营养十分丰富,它含有钙、磷、铁、钾、镁、钠、胡萝卜素、维生素C、维生素B1、维生素B2等多种成分。祖国医学认为,芋头性甘、辛、平。益脾胃,调中气,消肿散结,可治便秘、防治肿瘤。可调节人体酸碱平衡,达到美容养颜、乌黑头发的功效。

《红楼梦》中的小耗子变香芋的故事,表面上是借宝玉之口来写林黛玉,实际上是写董小宛。因为林黛玉的原型即董小宛,董小宛生于1624年,属鼠。老鼠偷香玉,小老鼠变香芋都和董小宛有关系。

香芋是江海平原特有的名特优农产品,她出现于《红楼梦》中,跟全国独一无二的“板鹞风筝”一样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无疑又为冒襄著作《红楼梦》提供了一个有力的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