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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楼梦》第一回的重大隐情(34)

□宗永石

作者满怀悲愤,要发泄郁结于胸的深仇大恨,借写作《红楼梦》小说为明朝续史,他不可能不在书中留下印记。而这一小段便是作者留下的直接证据!

批语还说:“今又被作者将此一把眼泪洒于闺阁之中。”这句批语也有分量。他彻底否定了《红楼梦》只写家事,只叙儿女情长的说法。而是借写闺阁之事,输入了改朝换代,江山易主的本旨思想。闺阁之事成了国事!“见得裙衩尚遭逢此数,况天下之男子乎?”直接昭示:书中写的不仅仅是裙衩怨情,而写的是天下之事,国家之事!又说:“看他所写开卷之第一个女子便用此二语以订终身,则知讬言寓意之旨”,“一声霹雳”“山崩地陷”其意,正是为第一个出场的女子(指英莲)“订终身”,是作者的“托言寓意”!这就把到底为谁“订终身”说得再明确不过了。作者是在为整部《红楼梦》“订终身”!它不是家族史,更不是儿女私情史,而是社会史,国家史!最后一问:“谁谓独寄兴于一情字耶?”简直太妙了。《红楼梦》的根本主旨,不是仅仅或单单在一个“情”字,而是在小说人物身上体现出来的更深层次的“天下兴亡”的大题目、大关节!

这条批语,是脂批者替著者发出的一份郑重声明;把著者“一笔带出”的重大内容与史无前例的清军大屠杀紧密地联系在一起;指出了作者创作的高超技巧和方法,重申了作者的创作本旨。以免观者进入阅读误区,看不出书中之味。

批者不是“站干岸儿”的,他是著者的知己、家人、文友,更可能是著者本人。他懂得著者的生平经历、创作动机、创作技巧,所以才有如此精彩点评!

正文部分,除了那“八个字”一笔带出了全书的重大主题外,接下来的“士隐大叫一声,定睛一看,只见烈日炎炎,芭蕉冉冉”,看起来好像指的是自然环境,其实不然。这是严酷的社会现实。还记得书中写到“严老爷”时,批者说的是“炎”,而这里出现了两个“炎”,那就了不得了。清朝当政者的高压统治,如“留头不留发,留发不留头”的削发令等各种各样的政策。这就是烈日炎炎的生动写照。华盖森严,旌幡林立,是“芭蕉冉冉”的活灵活现。所以,才有士隐的大叫一声。请注意:这里的“大”字用得很不平凡。有令人振聋发聩的强烈效果。因为是突如其来——“忽听”到的晴天“霹雳”,大明王朝的天——崩溃了!大明王朝的地——坍塌了!